與股票、期貨市場相比,外匯市場歷史尚短,但近年來也湧現出一批交易高手。從投資理論和經驗方面講,他們或許比股市老手略遜一籌,但在贏利方面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們的年收益都是以億計算。本篇介紹的幾位外匯高手有大公司外匯部主管,有大基金老闆,還有單幹戶。他們在中國自然是鮮為人知,在美國的金融界以外,也不是享有盛名。但是在外彙和期貨行業,只要一提到這些人,人們便立刻肅然起敬。這倒並不是這些人長相出眾,而是他們靠天才與勤奮,從市場賺了許多財富,而這些財富又是許多投資者都想賺並且似乎都可以賺的。

 

比爾·利普舒茨:

比爾·利普舒茨今年剛剛36歲,主持索羅門兄弟公司外匯部已近10年,為該公司賺取了五六億美元的巨額利潤。這位三十出頭的年輕人被華爾街稱為"外匯蘇丹王"。他進單的規模之大令人咋舌,一次進幾億美元,甚至幾十億美元是家常便飯。由於他的出色成就,輔之以索羅門公司的財力,他主持的外匯部在全世界上百家銀行共有800億美元的信用額度,每年從外匯市場賺取的利潤數以億計。

有趣的是,利普舒茨剛開始做外匯時對外匯市場的了解幾乎等於零。在無人指導的情況下,他借助本公司在華爾街的聲譽和實力,幾年之內闖出一片新天地。利普舒茨原本是學建築的,但讀研究生時對股票期權產生了興趣,乾脆同時選修了工商管理碩士的學位,畢業後被索羅門公司錄用。該公司管理得法,任人唯賢,經常破格選拔人才。1982年費城交易所新開外匯期權交易,當時外匯部只有利普舒茨做過期權,所以他被委任負責這一業務。利普舒茨在同事的協助下建立了一個關係網。他認為做外匯主要靠消息靈通,賺大錢的都是被銀行同業所接受的人。大戶的動向影響市場,一些重大消息得到得早也能賺錢。當然大部分消息是公開的,關鍵是看如何分析。信息的運用要靈活,要看市場的反應。利普舒茨認為德國統一對外匯市場的影響最能說明問題。當柏林牆倒下時,市場的情緒是,這下子大家都要把錢投到東德去,所以馬克要大漲。過了一陣子市場意識到,德國統一後要吸收東德尚需時日,所以把錢投進去不明智。市場是如何改變看法的呢?無非是德國總理科爾的一次講話,美國國務卿貝克的一句評論,東德的高失業率,以及東德人對西德的過高期望,等等。投資界開始意識到重建東歐談何容易。等這種想法佔了上風後,馬克便開始大跌。實際上很早就有人持這種觀點,但市場走嚮往往取決於某一個時刻市場的焦點。這就需要同市場的參與者通氣,並非每個人都往一處想,但大家的注意力是可以覺察得到的。比如某一天市場關注利率差,第二天又強調經濟增長。

有一個具體例子可以看出利普舒茨處理人際關係的功夫。他做期權遇到對手因疏漏來求情時從不心慈手軟,一定要對方執行合約。但有一次例外。那天他發現費城交易所一位外匯交易專員報價比市價明顯低100點。他去詢價,對方報價照舊,他立即買進50張合約。接著他又要求對方再報價,結果還是一樣。他客氣地要對方再核實,答復是照舊,他連續又吃進250張。另一家大公司發現這一錯誤後也吃進了好幾百張。過了一會兒利普舒茨再去問價,那位粗心的專員依舊沒有察覺。利普舒茨便問他1000張單賣不賣。這下子對方嚇壞了,一查才發現自己完蛋了。這時候利普舒茨手下留情,告訴他除了頭50張單外,其他一筆勾銷,對方感激不盡。利普舒茨事後解釋,他完全是出於長遠利益考慮。當時費城交易所剛開展外匯期權交易不久,若把專員殺垮,這一新市場可能也會夭折,當時索羅門公司也沒什麼好處。多年後那人成了一家大戶的首席現場交易員,給索羅門公司提供了很多便利。而當時趁火打劫的另一家公司事後堅持要對方兌現,多年後在費城交易所時常遇到麻煩。在現貨市場也經常有報錯價的,按常規只要你讓對方核實對方仍報錯,那就不能悔改了。

利普舒茨印象最深的一次交易是1985年9月。7個發達國家舉行首腦會議,確定了讓美元走弱的政策。當時他正在意大利撒丁島度假,對7國高峰會議的消息一無所知。

以前美元一路走強時各國中央銀行曾多次干預,但卻徒勞無益。因而這次一開始也沒引起多大反響。利普舒茨打電話給公司,得知了這一消息,當時他的助手安迪生病在家。他趕緊給安迪打電話。等新西蘭市場(每天最早開盤)一開盤,安迪便進場拋了6,000萬美元。當時對於新西蘭盤來說這不是個小數目。許多銀行對高峰會議的影響沒有把握,市場幾乎沒有交易量,買賣差價達200點(正常情況下為10點左右),安迪照進不誤,6,000萬美元拋出後市價已經到600點開外了。利普舒茨乾脆接通一根24小時電話線,與安迪以及交易所直線聯繫,又做了大量外匯期權。那一天索羅門公司外匯部是大豐收,淨賺500萬美元,相當於外匯部全年收益的25%。

利普舒茨有一次差點翻船。1988年秋,外匯市場本來風平浪靜,突然有一天蘇聯領導人戈爾巴喬夫到聯大大談裁軍問題,市場理解為美國也可隨之裁減軍備,削減赤字這對美元有利。美元在紐約盤開始上升,很快就漲了1%。索羅門公司這時有30億美元的賣單在手,情況危急。1%漲幅等於3,000萬美元虧損。那天正好是星期五,市場交易量不大,他想砍單出場很困難。他決定再拋3億美元,試圖壓住美元的漲勢,等拖到週一日本盤開市後再平單出場。誰知外匯仍然猛漲,很快索羅門公司的損失就達到9,000萬美元。利普舒茨趕緊向總裁匯報。總裁在問明情況後鼓勵他沉著冷靜,按計劃去做。週一日本盤開市,美元果然開始下跌,他耐心等到歐洲盤平單出場,最後死裡逃生,只損失1,800萬美元。事後,利普舒茨深刻反省,認為自己錯誤地估計了紐約市場的流動性,使局勢失控。幸好後來處理得當,避免了更大的損失。

利普舒茨自己還有過一個私人帳戶,是他祖母留下的一筆遺產,共12,000美元。他做期權4年內賺到25萬,但一次不小心全部賠光。那是1982年9月,他利用股市下跌倒壘金字塔本來賺了很多,但趕上9月23日股市見底,接著便大幅反彈。由於進單量過大,3天之內他便全軍覆沒。那次教訓第一使他認識到風險控制的重要性,第二使他分清公私,集中精力為公司賺錢,因而有了後來的成就。

關於銀行同業市場(外匯現貨),利普舒茨有獨特的見解。

他認為銀行主要靠吃買賣差價賺錢。美國花旗銀行做外匯最成功,每年大約贏利3、4億美元。如果只吃差價,自己不進單,那麼可以賺6億美元。花旗銀行自己不承認這一估計。銀行還有一個賺錢的途徑:每次有大客戶進單,它跟在後面尾隨,立刻就能贏利。這在期貨業是違法的,但在現貨市場卻是允許的。

利普舒茨認為,交易高手既要聰明,又要勤奮。幹別的行當,聰明人或許可以投機取巧,笨人可以以勤藏拙,但做外匯既要有天賦,又要加倍努力,有人到公司常問他應該什麼時候上班,什麼時候下班?利普舒茨家裡連床頭都安有電視顯示器,以便隨時觀測價位,了解行情,另外直覺也非常重要,利普舒茨夢中都不忘外匯市場。有一次他夢見第二天公佈的貿易赤字數字對美元有利,美元大幅上漲。他先夢見新的外貿數字,又夢見上月的修訂數,接著又夢見自己進場買美元,價格連續上漲,上了一個台階後他又買一批,再上一個台階他又買了一批,破了第三道關後他本來要出場,結果決定又買了一批。第二天外貿數字出來與他夢中的數字一模一樣,後來匯市的走勢也跟他夢見的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他一張單都沒進。事後他解釋,真正的感覺是要以市場分析為依據,憑夢做單是靠不住的。

 

蘭迪·麥克

蘭迪·麥克在華爾街鮮為人知,但他20年來在外匯期貨市場的戰績卻很少有人能匹敵。他以2,000美元起家,第一年就賺到7萬,以後每年的利潤都超過頭一年。80年代麥克年收益均在100萬美元以上。麥克除了自己賺錢外還代家人、朋友做外匯,最早的兩個帳戶,1982年從1萬美元做起,10年後已超過百萬。

大學二年級,麥克迷上橋牌,白天黑夜地玩牌,結果6門功課不及格。麥克輟學從軍,被送往越南戰場。在那裡,麥克經受了嚴格的紀律訓練,並學會了生存保護。他同時還成為和平主義者。1970年回國後,麥克繼續求學,他哥哥為他在芝加哥交易所找到一份臨時工,他開始接觸期貨。麥克本來是要當心理學家的,但臨畢業前正趕上芝加哥交易所新開一個交易所,從事外匯期貨交易業務。當時芝加哥交易所的一個席位值10萬美元,但為吸引投資者,外匯交易廳的席位只賣1萬美元,並且免費贈送每個現有交易所會員一個席位。

麥克的哥哥把他的免費席位轉送給了弟弟,還借給他5,000美元。麥克將3,000美元存進銀行作生活費,另外2,000美元拿來做外匯期貨。當時麥克對外彙的知識非常有限,看到別人買馬克,他就跟著去買瑞士法郎,沒事時就下棋玩,就這樣第一年居然賺了7萬美元。

麥克1976年邁出了一大步。當年英國政府擔心英鎊升值增加進口過多,因而宣布不允許英鎊漲到1.72美元之上。當時英鎊本來在1.6美元之間徘徊,在聽到消息後卻出人意料地一下子猛漲到1.72美元。以後每到這個點都反彈,但越彈越少。大部分人都在盤算,英國政府不讓英鎊超過1.72美元,所以在這一點做空頭應該是沒有風險的。麥克卻另有打算:既然英國政府態度如何明確都壓不住英鎊的漲勢,那麼說明內在需求很旺,市場實際上是漲停板。這可能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在此之前,麥克最多只做三、四十張單,這一次卻一下子進了兩百張買單。儘管心裡很自信,但他也怕得要死,因為這麼多單子稍一反走就會完蛋。麥克連著幾天夜不安寢,早上5點鐘起床向銀行詢問報價。一天早上,他聽到銀行報價:英鎊1.7250美元。他以為對方報錯了,等再一次核實後欣喜若狂。他不光自己又買了些英鎊合約,還鼓動親友一起去買,然後舒舒服服地看著英鎊漲到1.90美元。三個月後他平單出場,順手在1.90又拋了幾百張合約,結果也賺了錢。這一次交易麥克淨賺130萬美元。

麥克另一次得意之作是80年代初拋空加拿大元,從85美分一路拋到67美元,前後達5年之久,進單量1,500張,贏利數百萬美元。這幾年期間,加拿大政府雖然多次干預支撐加元,但總是半心半意,直到有一天加拿大總理馬爾羅尼氣憤地說:我們不能任憑芝加哥的投機商決定我們的幣值。市場自此逆轉,麥克也及時出場。

麥克也有走麥城的時候。1978年11月卡特宣布挽救美元計劃時,麥克正好手頭有大量外幣買單。但頭兩天他從市場的力道看出漲勢在衰退,所以平掉了所有馬克買單,只剩下英鎊。得知消息後第2天,一開市外幣就大跌,期貨很快便到跌停板。麥克趕緊到現貨市場平單,虧損1800點,損失150萬美元。另外還有一次更大的損失也是做加元。80年代末加元一路上揚,麥克追勢進單,一共吃進2,500張買單,本來是賺了200萬美元。時值加拿大大選,在一次辯論會上,本來遙遙領先的現任總理吃了大虧,民意測驗突然大跌16點,結果加元大幅下跌,等麥克受不了壓力砍單出場時整整賠了700萬美元。

麥克分析市場有獨到的見解。一方面他是技術分析派,相信最好的賺錢方法就是跟勢,特別是中間那一段。另一方面他又認為基本分析非常管用,是戰略決策的基礎。他認為一個勢頭的開端很難做,因為你對勢的方向沒有把握。結尾也很難做,因為許多人開始獲利回吐,市場來回波動很大。他認為中間這一段最好抓,兜底和找頂都是徒勞。對於基本分析,麥克不迷信經濟理論,他主要靠觀察市場對各種消息的反應來判斷市場走向。比如壞消息出來不跌反漲,說明市場內在因素非常看好。

麥克覺得市場本身也在變化。70年代的市場比較好做,破關跟進百試不爽,每一波漲或跌也比較明顯,中間周折比較少。麥克認為這跟當時大眾投資者較多有關。如今的市場是越來越專業化,假破關現象越來越多,狂熱過度的現像比從前少,所以賺錢難度加大了。過去只要方向判斷對了,具體怎樣做單無關緊要。如今市場複雜得多,方向看對了,進單出單時機不對也賺不了錢。麥克認為過去判斷佔9成,執行只佔1成,如今判斷只佔2成半,執行佔7成半。

麥克雖然20年來保持不敗,但風險控制意識仍很強。他認為如果發覺市場對你不利,一定要趕緊砍單出場,不管損失有多大。為了保全性命,哪管受傷多重!麥克給同行的忠告是:千萬不要讓賠單失控。要確保即使自己連續錯二三十次也要保留一部分本錢。他進單一次承擔風險一般為帳戶的5~10%,如果輸了,下一次便只承擔4%風險,再輸的話便減到2%。麥克做單不順時可以從3,000張單遞減到10張單,等順手時再恢復做單量。

麥克認為,成功的交易員可以有不同的性格,斷有一點卻是共有的:他們都找到了適合自己性格的做單策略。他哥哥天性沉穩,從不願承擔過多的風險,所以多年來專做套期交易,成績也不錯。他自己一方面喜歡冒險,他將這方面的勇氣用來進單,另一方面由於傳統保守的家庭教育又非常謹慎,他將此用在風險控制上。有些人違背自己的個性,採取與己不符的交易策略。比如有的人擅長系統交易,但做單時卻任意否決自己的交易系統提供的建議。還有些人傾向於做長線,但由於耐心不夠或者覺得不進場不舒服,結果老是走短線。有的人本來很適合做現場交易員卻偏要去當一個平庸的投資經理。有的人花了很大精力研究出一些可行的低風險套市交易策略,最後卻決定做高風險的戰略性交易。總之,揚長避短在麥克看來是製勝的要訣。

 

邁克爾·馬科斯

邁克爾·馬科斯搞研究出身。但他對實際操作更感興趣,一開始是偷偷摸摸地干,後來乾脆辭去高薪研究員職位,專職從事外匯、期貨交易。他在一家期貨公司做交易員,有幾年他賺的錢比公司所有其他交易員賺的還要多。10年內,他的公司帳戶增長了2,500倍!馬科斯的成功有多方面因素:首先是個人努力,有一段時期他幾乎是24小時不停地轉。第二是遇明師指點,從黑暗走向光明。對於大部分交易高手來講,早期失敗似乎是司空見慣。馬科斯也不例外,他頭幾次交易沒有一次賺錢。更有甚者,他不只一次全軍覆沒。這說明一個道理,早遭敗績表明你一定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但並不一定證明你將來一定失敗。

問:你當初是怎樣對做期貨感興趣的?

答:我本來是要搞學問的。1969年從約翰斯·霍普金斯大學畢業,成績優秀,是班上的尖子。克拉克大學為我提供心理學博士獎學金,本來就要安安穩穩地當教授的。當時我結識了一個叫約翰的人,他宣稱可以幫我投資,每兩個星期保證翻一番。我被說動了心。我從未投資過,所以一點疑心都未起,連問都不問他怎麼能賺那麼快,馬上僱他為投資顧問,週薪30美元。我拿出自己1,000美元的積蓄來做期貨。

第一次我和約翰到期貨公司,看到各種報價根本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公司的擴音器上有人建議買大豆期貨。我問約翰該不該買,結果發現他也一竅不通。不過我們還是進了一張買單。說也奇怪,我們剛進場,大豆價格就開始下跌,就好像市場專等著我進場然後反走一樣。不過我那時候似乎直覺就不錯,我們馬上砍單出場,只賠了100美元。下一筆做的是玉米,結果與第一筆差不多。第三筆做的是小麥,結果還是賠。我們花了3天把錢輸光。當時我們是以幾天輸光來衡量我們是否成功的。一千塊賠光,我解雇了約翰。他說我犯了一生最大的錯誤,他要到百慕大去洗碟子掙本錢,然後做期貨,等成了百萬富翁後就退休。從那以後我再也沒聽到他的消急。我後來又攢了500美元,做了幾次銀子,但還是輸光了事。我的頭8次交易全部賠錢。

問:你有沒有想到過或許你不適合做期貨交易呢?

答:沒想過。我讀書一向成績很好,所以我覺得只是個經驗問題。我父親在我15歲時就去世了。他留下了3,000美元的保險金。我不顧母親的反對,把錢兌現了。這一回我學乖了,先讀了一本關於小麥和大豆的書,然後按照一家投資顧問的建議買了張小麥合約,賺了兩百塊錢。我激動得不得了,等價格回跌時又買了一張,又賺了一筆。接下來純屬是走大運:我在1970年夏天買了3張12月玉米合約,正趕上那年的大蟲災。我接著又買了些小麥、大豆合約,一個夏天過去後,我一共賺到3萬美元。第二年春天,市場上有一種廣為接受的理論:蝗蟲熱過了嚴冬,又要再一次危害莊稼了。

我向母親借了兩萬塊,連同自己的3萬全都投進小麥和玉米期貨。我進場後市場不上也不下。有一天《華爾街日報》發表了一篇題為《芝加哥交易所蝗蟲比玉米地裡還多》的文章。

玉米期貨開始下跌,很快就到跌停扳。我一下子愣住了,想出場但只是傻看著,希望市場會逆轉回來。我看著,看著,等到跌停板時我已經出不了場了。當晚我想了一夜,沒有選擇只能砍單出場。第二天一早我平掉所有單子,一結帳自己的3萬賠光不說,母親的錢也賠了12,000。我氣極了,決定去找一份工作。

我到一家證券公司當分析員,看到隔牆別人在做單心裡總是癢癢的。那家公司禁止分析員做單,但我不管那麼多,從母親、兄弟和女朋友那裡借了些錢,又悄悄乾了起來。為了保密,我和我的經紀人約定好一些密語。"太陽出來了"是一個意思,"天陰"是另一個意思。這樣做下來我還是輸錢。輸了借,借了再輸,同一個週期一再重複。

問:你當時知道自己什麼地方做得不對嗎?

答:問得好。我當時根本就沒有做單原則,我哪兒都做得不對。1971年10月,我在經紀人的辦公室碰到艾德·西柯塔,我的成功全歸功於他。他當時剛剛畢業,研究了一套電腦技術交易系統。他讓我和他一起邊搞研究,邊做單。他對市場的知識很豐富,交易方面也很成功。他基本上是順勢做單。他教我如何砍單,如何賺足利潤。雖然有艾德的指導,可我還是繼續賠錢,主要是我自己耐心不夠,時機掌握得不好。

1972年夏天,尼克松政府開始放鬆物價凍結。我在膠合板市場賺了一大筆錢,從700賺到12,000。當膠合板價格上升1倍多期間,木材市場幾乎沒多大動靜。我又像上次做玉米一樣把所有錢壓上。這時正好趕上政府出面發表一連串表明,說要打擊木材市場的投機者,期貨一下子猛跌,我又一次陷入絕境。兩個星期我一直處在即將全軍覆沒的邊緣。我痛恨自己又犯了同樣的錯誤,從那以後我再也不敢做單過多。

還算運氣好,政府終究沒能控制住物價,兩週後市場開始逆轉,我扭虧為盈,等出場時賺了1倍。到1973年我已將帳戶增值到64,000美元。

馬科斯後來在紐約棉花交易所做了幾年交易員。現場交易培養了他對市場敏銳的感覺。1974年8月他應聘到一家期貨公司做交易員,從3萬美元做起,10年後滾成了80萬。其間公司只給他增加過10萬本金,其餘年份每年從他賬戶裡提取30%。這10年他平均每年收益都超過100%,1979年更是成績驚人。黃金從400美元漲到900美元一盎司,馬科斯出出進進,獲利頗豐。蘇聯入侵阿富汗那一天,他在電視上首先看到消急,打電話到香港發現金價未動,立即買進20萬盎司,幾分鐘後消息傳開,金價大漲,他一下子賺了上千萬美元。至今馬科斯到香港訪問時還不敢去參觀黃金交易場,那一次吃虧的人都還記得他。

對外匯市場,馬科斯更有深刻體會,他說:有一段時間,我做外匯量很大。比如裡根當選總統後那幾年,美元很強,我經常拋空幾億馬克,這樣大的進單量當時並不多見。由於外匯市場是24小時運轉,非常勞累。睡覺時我總是每隔兩個小時起來一次看市場。澳洲盤、香港盤、蘇黎世盤和倫敦盤都是晚上,我每一盤都看,結果婚姻破裂了。

問:你晚上起來看其他市場,是不是怕紐約盤開市時自己方向反了?

答:是的。雖不常發生,但總要警惕。這樣可以防止吃跳空的虧。我記得有一次,大概是1978年年底,當時美元被殺得一塌糊塗。我和柯夫納合作甚密,天天談美元的走勢。有一天我們注意到美元莫明其妙地走強,沒有任何消息可以解釋價格的大動。我們趕緊平掉所有外幣買單。那個週末,卡特總統宣布了支持美元計劃,要是我們等到紐約盤開盤,我們早就完蛋了。那件事證明了我們的一個想法:大玩家,包括政府,總是有小道消息。如果我們發現無法理喻的意外價格波動,總是先出場,然後再查原因。我的意思是,出於禮貌,美國政府事先把消息通告歐洲中央銀行,它們常常在美國政策公佈之前先採取行動。因此價格總是在歐洲盤先動,儘管新政策是我們這邊提出的。如果是歐洲人發起的,那價格自然也是在歐洲盤先動。我認為最好的交易時間常常是歐洲盤。

問:你除了早期賠錢外,還有哪些失敗的教訓呢?

答:最慘的一次是德國中央銀行干涉市場那次。當時我做得好好的,買了很多馬克。德國中央銀行突然決定進場懲罰投機客。我打電話過去,得知5分鐘賠了250萬,趕緊砍單出場,而不是坐待250萬虧損變成1,000萬。但半個小時後跌下去的又全部漲了回來。

問:你又跟進了沒有?

答:沒有。到那時我已毫無鬥志。

問:事後看來,你覺得當時砍單對不對?

答:對的。但事後全走回去,心裡總是不好受。

問:你覺得做一個高手是不是內在的技巧?

答:我覺得要成為頂尖高手的確需要內在技巧--天份。

這就像出色的小提琴手一樣。但做一個有競爭力的賺錢能手是一種可以學會的技巧。

問:經歷過轉敗為勝,你對初學者或賠錢的交易員有何建議?

答:首先,每次進單風險不得超過本金的5%,這樣你可以錯20次。第二,一定要有止蝕單,要真進場。

問:你進單的同時是不是出場單也交給經紀人呢?

答:是的。還有一點,進單後要是感到不妙,不要怕難為情,該出場就馬上出場。心裡不踏實時先出場,好好睡一覺。我經常那樣做,第二天就全都清楚了。

問:你有時出場後不久是不是又馬上進場?

答:是的,常常是第2天。你進場後沒法思考。出場後才能想清楚。

問:你對新手有何忠告?

答:也許最重要的原則是守住贏單,砍斷輸單。兩者同樣重要。贏單要是不守住,輸單就賠不起。

要根據自己的判斷做單。我有許多朋友都是有才氣的高手。我常常提醒自己,要是盲目跟著他們做一定賠錢。他們有的人贏單守得好,但輸單可能守得太長了點;有的人砍單很快,但贏單也走得快。你堅持自己的風格,可能好的、壞的都沾。若愣去學別人的風格,結果可能兩邊的缺點都讓你趕上。

問:什麼觀念最容易讓人上當?

答:你以為專家的建議一定靠得住。要真是個專家倒真可以幫上忙。比如說,你如果是保羅·瓊斯的理髮師,而他正好和你談市場,那倒不妨聽一聽。一般說來,所謂"專家",自己都不做單。一般的經紀人永遠不可能是交易高手。

聽信經紀人的話最容易輸錢。做單需要個人親自努力,要自己做功課。

問:還有別的錯覺嗎?

答:有一種想法很蠢:市場到處是陰謀。我認識世界上許多大交易員,可以說百分之九十九情況下市場比誰都大,遲早會走到它要去的地方。例外是有的,但持續不久。

問:直覺對做單有多重要?

答:非常重要。高手直覺都很靈。勇氣也很重要:要敢試、敢敗、敢勝,不順時要能挺住。

問:你碰到連續輸錢時怎麼辦?

答:過去我曾試過加單,但不管用。後來我就盡可能減少做單量,要是太糟,乾脆停做。但往往不會壞到那種地步。

問:很少有人像你這麼成功的。你覺得自己有什麼與眾不同之處?

答:我腦子很開放。我不管感情上能不能接受,只要理智上認為正確的信息都接受。

問:你每天都記錄自己的實際資本嗎?

答:我過去常做記錄。這很有用。如果你的資本有下降的趨勢,那是減少做單量重新評估的信號。或者你發現自己賠得比賺得快,那也是一種警告。

問:市場與市場之間有多少共同之處?比如說,你能像做玉米那樣做外彙和債券嗎?

答:我覺得一通百通。原則都是一樣的。做單是一種感情,是大眾心理:貪和怕。任何情況下都是一回事。

布魯斯·柯夫納

布魯斯·柯夫納從事外匯交易十幾年,戰績驚人,每年平均收益將近翻一番。1978年投資1千美元給他操作,到1991年已變成百萬美元。

柯夫納學者出身。哈佛畢業後在哈佛和賓州大學教授政治學。他喜歡教書,但對學者生涯沒太大熱情。70年代初,他開始從政,先是幫別人競選,打算將來自己參加競選。由於缺少經費,他又不願意從委員會做起慢慢往上爬,所以最終只好放棄從政的計劃。柯夫納四處探尋事業方向,最後決定自己的政治和經濟學背景很適合金融市場。一旦明確奮鬥目標,柯夫納便一頭埋進金融文獻裡,能找到的書全都讀遍。他特別感興趣的是利率問題,在這方面下的苦功對他日後的外匯交易幫助甚大。

柯夫納的第一筆交易就是以利率差的變化為基礎的,結果正如所料,賺了一筆小錢。他如法炮製,又做了兩個市場間的差價,但進場太早,結果賠了一點。兩筆交易算下來略有盈餘。真正使他起步的是第三筆交易。1977年他發現大豆供應將出現短缺。近期的期貨已開始上漲,但遠期期貨卻沒跟上節拍。他利用這一差幅做套期交易,從一對合約做起,贏利後倒金字塔加碼,很快就加到15對合約,浮動利潤達4萬多美元。這時候他誤聽經紀人的勸告,為貪圖更大利潤而單向平掉近期合約。結果15分鐘後經紀人來電話告訴他大事不好,市場開始快速回跌,已至跌停板。他大叫趕快平單。還算走得及時,在跌停板回彈的短暫期間他順利離場,原先4萬美元的利潤只剩下一半。雖然帳戶翻了好幾番,但柯夫納還是為自己最後一刻所犯的錯誤痛心疾首,幾天吃不下飯。

他有兩個深刻體會。第一,期貨交易風險和收益一樣大,賺到的錢稍有不慎很快就會賠回去。第二,要永遠保持理智,不要輕信旁人而採取冒失行動。

一個月後柯夫納恢復交易,很快又將帳戶增值到4萬美元。他到一家公司應徵一個交易助手的位置,面試之後幾週,主考人邁克爾·馬科斯召他到公司:"我既有好消息又有壞消息。壞消息是那個助手的位置不能給你。好消息是我們想僱你直接做交易員。"馬科斯後來成為柯夫納的老師。柯夫納承認從他那裡學到很多重要的東西。首先他讓柯夫納建立信心,只要處理得當,進場出場依照原則行事,賺100萬美元不是難事。他還讓柯夫納意識到要勇於認錯,只要判斷明智,錯了不要緊,重新做出明斷,再錯,再明斷,然後加倍盈利。

柯夫納主要從事外匯交易,期貨現貨都做,而且不管哪國貨幣,只要有機會就進場,經常是每天進出交易量達數億美元。他深厚的政治、經濟學功底使他對外匯市場有透徹而獨到的見解。他對技術分析是有取有捨,既不依賴,也不廢棄。柯夫納對市場博大精深的見解可以從一篇專題採訪中窺視一二。以下摘錄他與採訪者的部分對話。

問:你是全世界最成功的交易員之一,很少有人能與你匹敵。你與眾不同之處在哪兒?

答:我覺得很難講清楚為什麼有人行,有人不行。就我個人而言,我想有兩個重要因素:第一,我對世界的未來有想像力,能看到未來與現實的差異。比如說,我覺得美元兌日元跌到100是可能的(他講這話時1美元兌150日元)。第二,我在壓力下能保持理智,遵守原則。

問:交易技巧教得會嗎?

答:有一定限度。多年來,我訓練了大約三十來人,但只有四五個成了好手。

問:其他25人怎麼啦?

答:全都改了行。這與智力無關。

問:成功的和失敗的學徒之間有什麼明顯的差異?

答:成功者堅強、獨立,想法與眾不同。他們在別人不願進場時勇於行動。他們嚴於律己,進場規模適中。太貪的人總是砸鍋。有些很有靈氣的人賺了錢老是守不住。我有位同事聰明透頂,主意極佳,市場也選得好,就知識而言他比我更懂行,但我賺了錢能守住,他老是不行。

問:他錯在哪兒?

答:進場規模太大。我做一張單,他做10張。每年他總有兩次本金翻倍,但一年下來還是打平。

問:你做進場決定時總是靠基本分析嗎?

答:我基本上總是根據市場判斷做單,而不單憑技術分析。我常用技術分析作指導,但如果弄不清市場走動的原因,我不進場。

問:是不是說每一張單都得有基本原因作後盾?

答:可以這麼講。我還要補充一點,技術分析常常使基本分析更明了。我舉個例子:過去6個月來,我覺得加拿大元漲的理由很多,跌的理由也不少,我弄不清楚哪一種解釋是正確的。要有人拿槍逼著我表態,我可能會選擇"下跌"。

接著美加貿易協定公佈了,市場往上突破。實際上在談判接近尾聲時加元已經在上漲。這時我完全明白了市場選擇的是上而不是下。在協定公佈之前,我覺得加元走到了一座山頂,我不知它是要掉下來還是繼續往上爬。從基本分析方面看,美加貿易協定對加元既有積極的一面,也有消極的一面。從技術分析上看,加元往上突破。也就是說市場上更多的人認為正面大於負面,所以買進加元。

問:這一例子是不是說明,當某個重大事件發生或某種基本因素形成時,市場的最初反應預示著長期的趨勢?

答:正是如此。市場總是先導,因為總有人比你懂得多。

比如,蘇聯人就很行。問:做什麼行?答:做外匯,糧食期貨也不錯。

問:這是不是有點矛盾?蘇聯經濟搞得一團糟,但外匯卻做得棒。為什麼?

答:開個玩笑,他們也許真的偷看我們的信件。不過他們情報的確很快。他們有全世界最發達的諜報系統,常常偷聽商業通訊。所以有些大交易商在電話上談敏感問題時常使用反竊聽器。我的意思是有很多難於理喻的機制會引導市場,往往是在一般人還不知曉時先動。

問:那不正是技術分析的基本原理嗎?

答:我覺得技術分析有些很在理,有些則是蒙人。有些搞技術分析的宣稱能預測未來,未免有些浮誇。技術分析追踪過去,但不預測未來。你得自己動腦筋做結論,看過去某些交易商的活動能否揭示未來別的交易商的動向。

我個人覺得技術分析像支溫度計。那些自稱從不看圖的基本分析派就像醫生說他不給病人量體溫。你要是對市場持認真負責的態度,就應該了解市場的現狀--是熱還是冷,是動還是滯。技術分析反映了全市場的投票,所以會有怪現像出現。從定義上講,任何新的圖形出現都不同尋常。因而研究價格的詳細變化非常重要。看圖可以使我警覺異常,探索潛在的變化。

問:遇到市場與你走反時你怎麼辦?如何區別小反彈和壞單?

答:只要一進場,我總是事先定好止蝕位,只有那樣我才睡得著。我進場之前就知道何處出場。進場規模取決於止蝕位,止蝕位憑技術分析確定。比如說,市場正在一個價格範疇內走動,止蝕位不能設在價位之內,那樣很容易碰到。我總是將止蝕位定在某個技術障礙點(阻力或支撐)之後。如果位置選得好,一般不易碰到。

問:談到止蝕,由於你的交易量特大,所以我推測你的止蝕單只是,心中有數,對不對?

答:這麼說吧:我把生活安排妥當,讓止蝕單總能得到及時執行。它們不入盤面,但絕對不是心理止蝕,到位時一定執行。

問:你現在進單量比從前大得多,這是不是增添了額外難度?

答:能有足夠流動性讓我充分發揮的市場少多了。比如銅期貨,我很喜歡做,但市場太小,流動性不夠。像咖啡市場我也做,去年賺了幾百萬。但幾百萬對我來說已無關緊要,反倒消耗不少精力。所以我主要做外匯。

問:你負責運作的做恐怕比世界上任何其他交易員都要多。如果趕上一段時期老是賠錢,你如何應付心理壓力?

答:心理負擔的確很大,隨便哪一天我都有可能賠掉幾百萬。要是把損失看得太重,那就沒法再做。我唯一擔心的是資金運作不善。每隔一段時間我也會有某一筆交易賠得過多。但對賠錢本身我從沒問題,只要是賠得明明白白,而且完全按交易技巧行事。我從經驗中學會控制風險。但每天的賺與賠不影響我的情緒。

問:你有沒有賠錢的年份?

答:有的,1981年我賠了16%。

問:你做外匯是現貨還是期貨?

答:我只做現貨,除非有時套市吃吃現貨和期貨的差價。

銀行同業市場(現貨)流動性好得多,交易費用也低得多,並且是24小時交易。這對我們很重要,因為我們一天做24小時。我們什麼外匯都做,所有歐洲貨幣。包括北歐貨幣,所有亞洲和中東主要貨幣。交叉盤也是現貨好做。期貨因合約金額固定做交叉盤算來算去比較麻煩。在現貨市場,全世界都是以美元為計價單位,連交叉盤也不例外。

問:你是不是在美國盤之外還做很多交易?

答:是的,首先,我所到之處無不備有監測屏幕,家裡、鄉間別墅裡,到處是。其次,我手下人24小時值班。遇到大事他們馬上叫我。我們每一種貨幣都有呼叫價位。我有個助手專門負責為我處理電話。我們開玩笑說,他一年只許把我從家裡叫醒兩次。他每晚可能接到三四次電話。由於事先有計劃,他可以自行處理。

我通常把自己的交易時間限定在早上8點到晚上6、7點鐘。遠東市場很重要,晚上8點開盤,東京早盤到夜裡12點。

如果交易很活躍,我也會做。12點後睡幾個小時,然後起床趕下一次開盤。市場大動的時期才這樣。我在全球各個市場都有關係,所以消息很靈通。這是一種非常刺激的遊戲。拋開交易賺錢不講,我幹這一行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因為我對分析世界政治、經濟局勢非常著迷。

問:聽你講起來,似乎整個過程像是玩遊戲,而不是乾活兒。

答:的確不覺得像幹活兒,除非你輸了,那樣就覺得很辛苦。對我來說,市場分析就像一塊多元的棋盤,個中樂趣純屬精神享受。

問:你既談到控制風險的重要性,又談到持單的信心,你一次交易一般擔多大風險?

答:首先,我盡量做到任何一次交易承擔的風險最多不超過我的帳戶的1%。其次,我們每天檢查所做的單子是否相關。如果有8種單子都是高度相關,雖然分成8種,但實際上是一種,只不過風險大8倍。

問:這是否意味著如果你既看好馬克又看好瑞士法郎,那你就只選買一種。

答:的確如此。但更重要的是在一個市場做多頭的同時要盡量選一個能做空頭的市場。比如,眼下我雖然做美元空頭,但我在做日元多頭時還做馬克空頭。

問:像你這樣做馬克B日元交叉盤,是不是比做單獨貨幣來得慢?

答:不一定。有時照樣能賺大錢。

問:你的交易風格是基本分析和技術分析相結合。如果硬要你選擇,你選哪一個?

答:這就像問大夫他是喜歡靠診斷看病還是靠觀測看病。

哪一個都不能少。70年代時靠技術分析賺錢容易一些。那時候假破關現象少得多。如今人人都是圖像派,而且技術交易系統氾濫,我覺得這對技術派不利。

問:你覺得做單高手有沒有特殊才能?

答:本來超級高手就應該是極少數。

問:做單成功天份和努力佔多大比重?

答:不下苦功極少有可能成為高手。有人可能短期得手,但長了總不行。最近我剛聽說有人做銅期貨去年一年賺了2,700萬,但很快又全部輸回去。

問:你對新手有何忠告?

答:首先,一定要認識到風險管理的重要性。第二個忠告是,少做,少做,再少做。不管你認為你應該進多少單,先減掉一半再說。除此之外,新手往往把市場人化。最常見的錯誤是把市場看作個人的對頭。實際上市場是完全超脫的,它才不管你是贏錢還是輸錢。一個交易員如果主觀地說:"但願"或"希望"如何如何,那他就沒法集中精力分析市場,這樣有害無益。

 

四、《如何成為卓越的外匯投資者》實踐教程

第一課:外匯買賣技巧

1.學會建立頭寸、斬倉和獲利

"建立頭寸"是開盤的意思。開盤也叫敞口,就是買進一種貨幣,同時賣出另一種貨幣的行為。開盤之後,如果入市時機較好,獲利的機會就大;相反,如果入市的時機不當,就容易發生虧損。

"斬倉"是在建立頭寸後,所持幣種匯率下跌時,為防止虧損過高而採取的平盤止損措施。例如,以1.60的匯率賣出英鎊,買進美元。後來英鎊匯率上升到1.62,眼看名義上虧損已達200個點。為防止英鎊繼續上升造成更大的損失,便在1.62的匯率水平買回英鎊,賣出美元,以虧損200個點結束了敞口。有時交易者不認賠,而堅持等待下去,希望匯率回頭,這樣當匯率一味下滑時會遭受巨大虧損。

"獲利"的時機比較難掌握。在建立頭寸後,當匯率已朝著對自己有利的方向發展時,平盤就可以獲利。例如在120買入美元,賣出日元;當美元上升至122日元時,已有2個日元的利潤,於是便把美元賣出,買回日元使美元頭寸軋平,賺取日元利潤;或者按照原來賣出日元的金額原數軋平,賺取美元利潤,這都是平盤獲利行為。掌握獲利的時機十分重要,平盤太早,獲利不多;平盤太晚,可能延誤了時機,匯率走勢發​​生逆轉,不盈反虧。

2.買漲不買跌

外匯買賣同股票買賣一樣,寧買升,不買跌。因為價格上升的過程中只有一點是買錯了的,即價格上升到頂點的時候,匯價像從地板上升到天花板,無法再升。除了這一點,其他任意一點買入都是對的。

在匯價下跌時買入,只有一點是買對的,即匯價已經落到最低點,就像落到地板上,無法再低。除此之外,其他點買入都有是錯的。

由於在價格上升時買入,只有一點是買錯的,但在價格下降時買入卻只有一點是買對的,因此,在價格上升時買入盈利的機會比在價格下跌時大得多。

3."金字塔"加碼

"金字塔"加碼的意思是:在第一次買入某種貨幣之後,該貨幣匯率上升,眼看投資正確,若想加碼增加投資,應當遵循"每次加碼的數量比上次少"的原則。這樣逐次加買數會越來越少,就如:"金字塔"一樣。因為價格越高,接近上漲頂峰的可能性越大,危險也越大。

4.於傳言時買入(賣出),於事實時賣出(買入)

外匯市場與股票市場一樣,經常流傳一些消息甚至謠言,有些消息事後證明是真實的,有些消息事後證實只不過是謠傳。交易者的做法是,在聽到好消息時立即買入,一旦消息得到證實,便立即賣出。反之亦然,當壞消息傳出時,立即賣出,一旦消息得到證實,就立即買回。如若交易不夠迅速很有可能因行情變動而招至損失。

5.不要在賠錢時加碼

在買入或賣出一種外匯後,遇到市場突然以相反的方向急進時,有些人會想加碼再做,這是很危險的。例如,當某種外匯連續上漲一段時間後,交易者追高買進了該種貨幣。突然行情扭轉,猛跌向下,交易員眼看賠錢,便想在低價位加碼買一單,企圖拉低頭一單的匯價,並在匯率反彈時,二單一起平倉,避免虧損。這種加碼做法要特別小心。如果匯價已經上升了一段時間,你買的可能是一個"頂",如果越跌越買,連續加碼,但匯價總不回頭,那麼結果無疑是惡性虧損。

6.不參與不明朗的市場活動

當感到匯市走勢不夠明朗,自己又缺乏信心時,以不入場交易為宜。否則很容易做出錯誤的判斷。

7.不要肓目追求整數點

外匯交易中,有時會為了強爭幾個點而誤事,有的人在建立頭寸後,給自己定下一個盈利目標,比如要賺夠200美元或500人民幣等,心裡時刻等待這一時刻的到來。有時價格已經接近目標,機會很好,只是還差幾個點未到位,本來可以平盤收錢,但是礙於原來的目標,在等待中錯過了最好的價位,坐失良機。

8.在盤局突破時建立頭寸

盤局指牛皮行市,匯率波幅狹窄。盤局是買家和賣家勢均力敵,暫時處於平衡的表現。無論是上升過程還是下跌過程中的盤局,一旦盤局結束時,市價就會破關而上或下,呈突破式前進。這是入市建立頭寸的大好時機,如果盤局屬於長期牛皮,突破盤局時所建立的頭寸獲大利的機會更大。

價格跳空的意義

價格跳空是指在圖上沒有發生交易的區域。在上升趨勢中,某一天的最低價高於前一日的最高價、在下降趨勢中某一天的最高價低於前一天最低價,在圖上留下一段當日價格不能覆蓋的缺口或空白。向上跳空表明市場堅挺,而向下跳空則通常是市場疲軟的標誌。跳空現像在長期性質的圖像上出現則對未來趨勢的影響更大,因此不要忽視價格跳空的影響。

上升三角形的圖形意義

上升三角形由對稱三角形的演變而成。上升三角形反映了市場買方勢力比賣方大,但每次都在在同一水平遇到拋售阻力,形成一條反映拋售阻力的水平阻力線。另一方面,一條反映需求情況的支持線也會形成。由於買方力量大於賣方力量,底部不斷抬高,呈現向上傾斜的趨勢。上升三角形表明突破後產生上升趨勢。通常上升三角形是一種連續形態。投資者等待三角形突破,並出現明顯趨勢後再跟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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